Thursday, July 23, 2015

我亦怀念

发信人: fadingrose (我面对着一堵墙), 信区: campus_digest
标  题: 我亦怀念blueheart
发信站: 日月光华站 (Sun Mar 26 10:44:58 2000) , 转信

我亦怀念那个女人。可以肆意地笑骂,可以挥舞自己手中的一支笔,用它画心的模样,用它画鬼的模样,用它画莫须有的爱的模样。
如今这个女人,因有了独立的生命,就施施然脱离了创造她的主人,在满天的霞光中,再也不肯巧笑嫣然,或者泪洒故园。她就这么走了,带走了她主人的一段生命,情感,和哭笑间倏忽即逝的爱憎。
如今我想,她的那个主人,必定是心中空落落的极其痛苦难受。花了太多的心力塑造这个虚幻,甚至可能乱了现实生活中的钟点,浑然忘了季节的悄然变换,忽略了行囊的深沉饱满。
我想那个主人,肯定是在试图找回一点什么。生命的前一段和后一段,应该总有一些东西藕断丝连。放飞了风筝,又在它渐行渐离的轨迹中迷离了双眼。那么,线,在谁手里呢?
曾经听那个主人说过:由于生活中的缺憾,所以选择了在BBS 上的树人。然而由此更觉得了现实的残忍。那么,就打碎梦吧。然后,用它的碎片,串起一个在阳光下五彩缤纷的人生。

睁着眼睛做梦是残忍的。
听说过一个故事吗?为什么裁缝的剪刀头部是秃的?那是因为一个小学徒,碰见了一个异常严厉的师傅。整天在师傅的训斥下,过着胆战心惊的生活。这个师傅还有一个怪僻,那就是睡觉的时候也睁着眼。终于,有一天,那个徒弟不堪磨折,用了当时尚且尖利的剪刀,对着那一双怒睁的眼,狠命刺了下去。
我想,blueheart 的黯然远离,和这个故事并不是毫无关系。

回避生活是想作鸵鸟。埋首于砂砾中,顾不上匀停的呼吸。然而终究是憋不长久的,总也有双目炯炯与扑面而来的生活对个正着的时候。与其到了那个时候幡然悔悟,倒不如及时调整自己的舞步。观众的眩惑,相比于舞者心中的喜乐,取舍与倾斜是不言而喻的。
生活是平实的。没有余地让一个人过多地作一些耽搁停留。有一瞬间的迷惑是正常的,但如果长期迷恋于自己水中的影子,最终就不可避免地会成为葬身水城的Narcissus.
对这个,我想聪明的blueheart 不会愿意。

遇到不平,也许声张几句,也许又会为了对手的太强而缄默不语。
遇到不快,也许流几滴泪,也许只是黯然沉默一会儿又变得欢天喜地。
遇到不如意,也许敢于理会,也许狠狠心告诉自己根本没那么回事儿。
遇到挑战,也许压力大到无法安眠,也许含笑迎上丝毫不作什么分辩。
遇到爱情,也许花一些心力,也许就让它零落若昨夜的梦境。

面对墙,也许会狠命一脚踢上去,还不肯喊痛。也许会提起脚来犹豫很久,终于对着自己的高跟鞋叹口气,轻轻放下脚然后转身离去。
面对痛苦,也许会夜半流泪,再在次日凌晨告诉朋友睡觉睡得落了枕。也许只是抽支烟,然后拍拍飞散的烟灰,就象没事人儿一般。
面对倾诉的欲望,也许会揪住朋友的衣领,不听我说完就不准离我左右。也许只是对印象中的笑脸点一下头,然后安慰自己反正对方知道啦我自己轻松啦我可没什么好担心牵挂放不下的啦。

听说blueheart 回来过。
听说有梦想这个词。
听说她根本不曾离开过。

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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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源:·日月光华站 bbs.fudan.edu.cn·[FROM: 10.26.53.3]

Tuesday, July 21, 2015

飛龍


活着

发信人: juliett (在茫茫夜色中寻找我采撷的鲜花), 信区: Campus_Digest
标  题: Re: 活着
发信站: 日月光华 (2002年12月10日00:57:20 星期二), 站内信件

我注意到了,你特别喜欢用句号。
(一个特别喜欢用句号的人有两种可能。一是对自己说的话特别有把握。一个句号就是一个决定。对现在的状态有感觉且满意(我说的满意不是指快乐)。另外一种是心中有悬疑很久的问题急于解决,却小心藏着这一层愿望,假装自己很满意自己的生活。涂红了嘴唇对着镜子冷冷笑。不晓得你是哪一种呢?)

细细碎碎的脚步。一桶水被你小心地拎着走。你故意不小心洒了一点出来。

从你的文章里看到太多似曾相识的东西是恼人的也是舒心的。

Sunday, July 19, 2015

颐性养寿


心泰身宁


时间是语言

发信人: fadingflower (末路狂花), 信区: Campus_Digest
标  题: Time is language
发信站: 日月光华 (2011年02月24日16:49:36 星期四)

我早就说过,时间是不存在的,它只是一种人为约定,用以代表物与物位置关系、能量状态,所以多维空间永远是N+1. N维的空间,加上使交流成为可能的时间。更何况时间是可变轴,多维空间理论往往最先挑战的就是时间,最后避不过的也是时间。你能搞清楚时间的来龙去脉,也就能解决数学上的哥德巴赫猜想1+1=2.

人类能认知的只有三维空间,这是人体的物理和化学局限,想突破它绝非轻而易举,我看到的四维空间模型也是利用影子才能激发他人的想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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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因苍老而来的温柔
我因温柔而默默记诵的
一个时代完整的寓言

※ 来源:·日月光华 bbs.fudan.edu.cn·HTTP [FROM: 178.18.17.*]

Sunday, July 12, 2015

和气


小扣柴扉

心思开始沉静下来。夏季症候也好,思过崖前小坐也好,总之我竟然有种旁观者的心态看我周围发生的一些事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燕园一句简单的呵呵,能引发蛮大的动静,这出乎意料,又在情理之中。

首先,这说明之前有很多人的生活是沉闷的,心绪是凝滞的,面前的路是十字路口接着十字路口。

好比一个村庄。半夜里有一家人的柴门被轻叩了一下,于是有人点灯,有人发个事不关己的哈欠,有人起床板上钉钉,有人穿好衣服出发走夜路。

又好比一场演出开始,每个人都在寻找自己的位置。舞台上的,后台的,观众席的,包厢的,看门的,卖票的,还有海报前来来回回地踌躇着要不要看个午夜场的……

这就是事件。触发事件发生的契机已经变得不再重要。也就是,朱丽叶两年前在那首诗里以什么方式活过也已经不再重要。更就是,朱丽叶在两年后面对诽谤非议时,她和那些周围的人群的反应才是重要的。最就是,这些反应会在日后发生什么作用才是最重要的。

每个人都在寻找适合自己需要的东西。冲突挤压就是重建创造。

朱丽叶引发和面临的风雨不单单属于朱丽叶。这场风雨属于在场的每个人。

“Gone with the wind”里面有句蛮经典的话,"If you would have been in their shoes, maybe you can air this affair much more fair.

这让我能正面而冷静地对待那声“呵呵”。

冯小刚说过一句话我部分认同:在我们的生活里,真正对我们重要的也就那么七八个人。处理好了跟他们的关系,我的生活就成功了。

对我重要的七八个人。一场场风雨会让这些人的位置和份量一次一次发生变化。这,才是生生不息。

朱 丽叶以及之前的九儿,柳丝跟现实生存着的我之间到底有多大的重叠度?她们的存在是不是在很大程度上也只是我做人的一种理想?好像是博尔赫斯说过,“镜子 和交媾都是污秽的,它们都使人口增殖”。如此说来,写作更是污秽的,因为数年来我笔下增殖出来的人口已经,用上海话说是,hadu.

前几天看过电影《蝴蝶效应》,一个人无论怎样进行时空穿梭,他都是悲剧的象征,他只能改变悲剧的承担者却不能改变悲剧本身,除非他回到妈妈的子宫,杀死自己。这部电影的内核显然很是消极厌世。

那 么让我来重新定位写作和阅读的意义。写作是把一些人的生命提炼出来,然后融会成某些特定形象出现。写作是作者生命力的消耗,这种生命力就延续在他创造出 来的那些人身上,那些作品身上。所以,我看我亲爱者写的字时就会失去所谓的“鉴赏力”,因为那是他写出来的,是他的一部分,当然会喜欢,当然不许别人 很过分地说不好。

倘若人人都是这种做法呢?当然会天下大乱,各不相让打起来咯。
倘或把阅读和写作这个客体虚化,看成是一个人追求的最重要的东西呢?

说得泛化一点,动物界其实也是这样。有些动物交配之前被异性吸引不是因为看到了或者闻到了那个具体的个体,而是闻到了它留下的粪便的味道。有些动物只是放出一些生殖细胞,让它们自己去碰运气撞上另一些生殖细胞。有些动物雌雄同体,自产自销……

所以很多事情的发生都不难理解。生命就是一场搏斗,fight for survival. 争斗才是常态,克服争斗的努力不过是试图减小大群体范围的争斗成本。

不是有人说吗?最理想的伴侣关系,不是注视彼此的时间最长,而是看向同一个方向的时间最长。

话题兜回来,我看到燕园很多闪闪烁烁的文字,过誉的,痛贬的,打号子的,抬轿子的……我看得只想笑。喂喂喂,各位,你们这么闹忙,我老朱似乎反而可以闲下来看好戏嘞!

哎,哥们姐们,让我们来读读辛弃疾。

被弃的旧爱们都别恼,老辛说,

“南乡子 -- 辛弃疾. 好个主人家,不问因由便去嗏。病得那人妆晃了,巴巴。系上裙儿稳也哪。别泪没些些。海誓山盟总是赊。今日新欢须记取,孩儿,更过十年也似他。”

刚拣的新欢们也别乐,老辛说,
“君莫舞。君不见、玉环飞燕皆尘土”。

老 朱我有个宏论:一个男人,一生中会遭遇很多女人。他的生命本就始于一个女人,以一个女人付出美丽的代价生下他。他遭遇不同的女人,这些女人会给他的生命 留下或深或浅的痕迹。陪伴他最久的那个,被他看到的美丽最多,被他见证的消逝掉的美丽甚至丑陋的一面也最多。当这个男人老了,他眼前的是当日的所谓新欢,他心里不会老去 的则是那些所谓的旧爱。

谁不是这样过呀。

所以,幸福才是我们应该有的感觉,惩戒不良行为的最终目的应该是通向幸福和快乐,那才值得战斗。

靠,希望这篇东西不要把我跟foot的关系跟什么新欢旧爱扯一块儿。怕了。

Saturday, July 11, 2015

苦心人,天不负


关于美学的几个观点

发信人: fadingflower (末路狂花), 信区: Campus_Digest
标  题: 关于美学的几个观点
发信站: 日月光华 (2011年02月26日10:24:56 星期六)

诚如作者所说,一种哲学总有力量化解自己的对立面而使它成为自己的一部分,是否可以认为“冲突”是对“美”的感受的扩容和刷新呢? “美”这个概念不可能是一成不变的,其内涵和外延肯定会随着时代和环境的变化而变化。就象生命本身的延续一样,积累突变,传承突变,有些突变就在人群中得以保留和扩散,并成为“主流”,有些突变却没能保留和扩散,这就是“遗传漂变”。突变本身是无所谓优劣的,这是“中性进化学说”的观点。是否可以把“冲突”当成是“美”的领域的一种突变呢?当它第一次在艺术作品中出现时,无疑是新奇的;当它作为艺术作品的常用表达手段时,它不过是从反面来衬托美,是对和谐美的呼唤和缺席审判,是把“美”从另一个角度烘托出来,久而久之,人们也就渐渐接受了这种艺术表现形式,以之为美。这也是荒诞、奇幻、诡异的艺术作品被人们接受的原因吧,也就是“创新”吧?

这让我想起了我自己说过的话,爱,美或者诗意,有很多时候就在不可理喻之处,以艺术手法到达了逻辑和现实以外的区域。

原来理论问题这么纠缠啊。美学当然是艺术哲学啦,只要强调“美”不是艺术哲学的唯一要素就可以啦,有必要非把“美”从艺术哲学里清除出去吗?如果那样,只是对“美”的看法流于肤浅和狭隘。另外,朱光潜的《西方美学史》提到德国的移情派美学家们的观点,把主体和客体作为一个整体来看……这让我想起我的一段话,是关于文字的:“世间事,理为本,文为描绘提升,或者把世相人心多转一个角度给人看。若是沦为作坊手艺彼此切磋就狭隘了。所以,善于创造和懂得欣赏是缺一不可的。”正如马克思所说,“对于不辨音乐的耳朵来说,最美的音乐也毫无意义。”

发表者 juliett 位置在: Friday, February 23, 2007

Wednesday, July 8, 2015

性灵豁畅


人群中的你,我的影子

发信人: blueheart (笑一笑,好吗?), 信区: employees
标  题: 人群中的你,我的影子——写给那个她
发信站: 日月光华站 (Sun Mar 12 14:40:54 2000) , 转信

昨天,在雨中,因为找到了你,我轰然狂喜。也深深觉得生活是一出滴水不漏的戏。闹哄哄你方唱罢我登场。

其实我不能肯定为什么同类对同类的触觉总是这么敏感。就象茫茫大海中,两条鱼,隔了多长的无法企及的让人望而生畏的距离,隔了多少的表面因太阳而狂热深层因冰川而寒冷的水,隔了多少遨游着的禁锢着的林林总总各色各样的生命。但是总能找到彼此。

也许是某种声波。也许是某种气息。也许是同一种渴望。也许是同一个宿命。

我颤抖。我不知道是因为喜悦还是恐惧。你说,“我们恐怕不止这一些相像吧?所以,我问你,等于在预示我自己。”在那一瞬间,我止不住的颤抖。不是因为太多的咖啡。不是因为你我共同呻吟的孤寂。

从一开始看见你,我就有一种强烈的认同感。然而我不敢靠近。从别人的眸子里看到自己的影子是恐怖而鬼魅的。我对自己,尚且不敢下手剖析一点什么,我怎么能够容忍自己在另一个活生生的个体面前的裸露。无路可退。瘦弱而苍白,映着你目光灼灼的脸。我想我会忍不住大声哭泣,也许期待你的安慰。

不是。也许期待你的迷惑。为了我突然的失态,然后你会恍然大悟,你会抛下我扬长而去。你会说,“原来你修炼得并不比我好,你这个胆小鬼!”

再一次查看你的信息。好多话,我混淆了彼此。你说的?我说的?为什么我分辨不清?年龄阅历身边的人和事,如潮水般轰然退去。只剩下我和你。赤裸裸面对。你眼中的我,我眼中的你。

你说你已经不会轻易说爱这个字。我说我偏一直说说到自己对这个字麻木为止。你说总会磨出老茧来的。我说是。但肯定会深浅不均,会有一些致命的罅隙,让命定的那个人狠狠一剑刺下去。你说痛死算了省得错过了没的痛。我说我痛死了......

你问我爱一个人会有多久?我说我怎么知。我说我们是人群中的祸害,你说我是不是该去流浪?省得害了自己也害了人家好男孩子。我哭道来不及了我已经作了人家的妻。

招惹你是我的一个错误还是一生中的英明之举?我现在无法断语。生命始终是孤独的。我一直是孤独的。跟身边的人群无关。跟年龄阅历无关。我给你发信息说,“跟你聊聊可以吗?你看天在哭,我们来安慰它。”你欣然,“为什么不?”

奇怪我们是第一次交谈。可我们仿佛早就认识了彼此。你说是从面对彼此的文字开始。我心想也许远远不止这些。我说我永远不要看到你佯笑的脸,我只要你的文字和心。你乐道,“就让祸害找祸害吧。”

呵呵。爱一个男子,爱一些男子。我们怕着这些那些的问题。可是女孩子之间若是真的能够了解,那就真能从内心深处给彼此关怀了。怪不得一个同样结了婚的女孩子对牢我叹气,“为什么我们不是夫妻?我们这么了解彼此。”我苦笑。因为上帝不会让相互间太了解太懂得的人在一起。因为生命的真相细细剖析开来是一个个血肉模糊惨不忍睹的细节。真知道了这么多,我们无法再把自己串成一个完整的自己,去爱,去面对,去呼吸。

写到这里我想你也许有和我同样的感慨。但是你年轻。所以你不用作太多的回望。写到这里我想你肯定心里还是固执地怀有了梦想。想让自己的心好好伤一伤。然后,再倦鸟知返,和我面对。互相擦拭对方脸上的泪。互相用文字给对方以安慰。

我甚至想把我一些担负不了的爱和牵挂就此转嫁到你身上。乘着你年轻的面色。乘着你皱着又会很快舒展的眉头。

我想我是不怕流言的了。所以我能够坦白地说一些话了。我终于明白那些女孩子会在夜幕降临的时候,相互给对方安慰。只是文字。只是心意。然后相握着鼓励着对方明天的出发,甚至代替她整理好行装。

我得到你的时候,我得到了背后半个世界的支持。我想这肯定是一件好事。我以前一直是以我自己面对另外半个世界面对形形色色的男子。然而现在我有你。

这应该不是坏事吧?如果我们爱的人不是鱼。如果我们又碰巧不是岸上的空气。

※ 来源:·日月光华站 bbs.fudan.edu.cn·[FROM: 10.26.53.3]

泼墨山水


Monday, July 6, 2015

倾城之恋

发信人: juliett (一则遥远的和平), 信区: Campus_Digest
标  题: Re: 《倾城之恋》
发信站: 日月光华 (2003年03月17日03:12:44 星期一), 站内信件

坦白:我也很喜欢《倾城之恋》,并且一直觉得评价《倾城之恋》比张爱玲的其他小说来得困难。小说本身说得太明白,分析心计和刻画心理太透,读者可以发挥的余地少。也是读了你的评之后才受到启发:或许,这太透,就是《倾城之恋》的硬伤。以张爱玲当时面对的读者群而言,以她急于想出名的心态而言,这样做固然用心良苦,但现在读起来,作品里她的学识铺陈得就太多。

柳原的刻画是成功的。这是一个曾经的理想主义者,要的是一个真正的中国女人的美和她的心。所以他布局啊试探啊挖掘啊挣扎啊又丢不开手。这都很正常。我从他在香港等流苏的时候淡淡的笑和假作玩笑的真话就开始心动了。一声一声唤:流苏,流苏....通篇你可曾看到流苏也这么唤过?

相比之下,流苏就太高明了。她居然能知道柳原需要的是什么样的女人!说她学会了跳舞,懂得了大家庭里面的小算盘我是信的,但她对柳原的心理阅读我就将信将疑了。她是一个遗老的女儿和一个同样守旧的家庭里浪荡子的前妻,她没理由懂那么多。流苏,风情万种,我也认为。但她,不该那么高明。

可能张爱玲也觉得柳原需要的是一个感情上的棋逢对手,需要一个懂得者和和应者。所以给了流苏过多。

这一篇,恰恰是张爱玲太过用技巧的证明。这个精通红楼梦金瓶梅海上花的女人,要说写作技巧上的穿插藏闪不精通那是骗鬼。

前几天读到一段话很有意思。“只有杰作才值得评论,对平庸的作品的评价是一种社交活动,而对低劣作品的批评,如奥登所说,只不过是在炫耀学识”。这段话也是会家子说的,我们不理。

我要的是胡说八道的自由。嗯,舒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