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fadingflower (廿四桥畔红药谢), 信区: Campus_Digest
标 题: 红药谢矣
发信站: 日月光华 (2002年05月21日16:41:31 星期二), 站内信件
1
噶长时间,就一篇水,红药谢矣。
——flyer
若是以前,我便要张狂一番,学黄巢之咏菊:百花发,我未发;我若发,都骇杀。要与西风战一场,遍身披着黄金甲。
或者用一个熟典来避重就轻: flyer,你不是说过做朋友的真滋味吗。你走,我不送;你来,再大的风雨,我去接。你就算是送呢接呢?
然而我什么也re不出。豪情和佻挞,似乎都已经不再是适合我的表达方式。
2
流浪是一种秘密的成长。
——fadingflower
一直以来,我被一种错觉蛊惑着。我以为精神家园是我最容易建造的物事。我可以把那些珍贵的感觉无限延伸,并通过文字把它固定下来。文字是我生活的最好的活体切片,它是我来过爱过哭过笑过痛苦过欢乐过的最好见证。
对于我自己,写作是我削骨为莲的工具。
对于我爱的人,写作是我引路的指示牌。我的内心世界,我的生存状态,花园也好,荒漠也好,亲爱的你,我所做的,不过是希望你更好地爱我,不过是希望你爱一个更好的我。
然而越写越渴望呼应,越写越觉得寂寞的时候,我却幡然悔悟了。原来我一直这样地自我中心,一直是希望别人的调子来跟我合拍。
等我明白了这些,我才能真正去评价这一切行为的价值。这么久了,原来我一直是在流浪,一直是处于失去/拒绝/变更/又失去 目的地的循环中。
可笑我痴心地以为“生活永远是草稿”。而我的法学博士师兄教训过我的话在我耳边清晰地响起来:“生活一去不复返,永无更改,一笔定稿。”
我也更能理解席慕容为什么恳请她的爱人原谅她“一个在沙滩上写诗的妇人。”
3
失恋是作家之母。
——fefe
我已经重新学会在我爱的人面前流泪,而不是掩面而哭。所以他也懂得了拥抱。
我已经学会在他指出我错误的时候不再强词夺理,而是低头默认,心里去跟自己认真计较。所以他也懂得了原谅。
我已经学会了想好了再说,而不是说完了再想。所以,他也更简便迅捷地明白了我的心思,明白等于珍惜的一半。
写到这里我要微笑一下。我知道我是永远成不了作家的那号人了。
我的话包括两部分。一部分是废话。废话自然没有说和写的必要。一部分是对我的生活重要的话。而这些话,我有更好的途径去说给那些对我重要的人听。
4
不再隔着街灯
爱遥远的女子
在屋檐下徘徊
不乱飞
——foot
在这段诗歌里,我要成为衔泥的燕子。而我的朋友,有很多,比如,淳朴的麻雀,再比如,幸福生活着的胖鸟……
我们有自由的能力,和选择“不自由”的勇气。呵呵,呵呵。
5
请不要问我,哪一句话是真的,哪一句话是假的。我所说的都是真的,唯一让我难过的是,当它们不能被实现,它们就不可避免地成了假的。
正如你说,你不能给出诺言,就象,我不能告诉你真假。
6
年轻的女孩子,请不要问我对于爱情和生活的看法。我所有的,不过是我自己的生活见解。而你们,也有跟我同样多的时间去积累它们,用你们的方式。
7
真想写一篇《奶奶那样的女人》或者《外公那样的男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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